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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二点李某担心,倒亦不觉得能影响到朝堂根本,怕就怕第三种可能。
那便是,前两种下的君,遇到了有心思的臣,那大明江山就真的完了。首辅,李某一向尊您敬您,李某知道,您为大明,为朝堂,皆是公心,你处事决断,皆让我等佩服。您是如此,但您可曾想过,您百年之后,后继者呢,是否皆是如您这般?”
谢迁脱口而出道:“那是后世的事了,我等只能活个几十载,还能操心到后世之事?”
刘健却是短暂沉默了,他也不由的思索了,稍顷,他才笑着道:“宾之,人都言,你善谋,老夫觉得,你这个谋,不止善,且远。不谋全局者,不足以谋一域;不谋万世者,不足以谋一时,你当的起这善谋二字。”
刘健的夸赞,李东阳并不在意,他依然眼神灼灼的看着刘健,只见刘健依然笑着,道:“因而,老夫才觉得,规矩比一两政事重要,只有在规矩的框架下运行,才不会行差踏错,即便出了一二不肖,那也无伤大雅,终归会回到原位!”
君臣,自古以来对立,无非是君压臣、臣压君,太祖罢宰相,把君上升到了新的高度,可无论如何变,终又成了如此格局,世情便是这般顽固。
君权大则不利,难道臣权下的框架就一定有利?
若是此间出了一位雄主呢?
或是,从东宫,从皇子之时便根本上消除了雄主诞生的可能?
李东阳越是想,越是不敢想。
李东阳心中暗叹,他不想再说了,每个人都有理想和信念,他自问也有,但他不执着,即便是他这样不算执着的人,亦很难被人左右,何况是刘健和谢迁这样坚定的人。
……
乾清宫殿内。
朱佑樘有些累了,身边的内侍轻轻的给陛下捶打着肩头,但似乎并未让他消解多少。
且,他抬手拧着眉心,思绪翻飞,心潮不断涌动,让他的精神更加疲惫了几分。
谢迁言他并非雄主,他当然无法知道谢迁对他的评价,可若是知道,他虽可能不大舒服,但大致也是赞同的。
因而,作为一个不雄的君主,他时常思考,也时常听取别人的意见。再把意见、思考、现实,以及畅想结合一起,做出他的判断或是决定。
当然,很多时候他的决定无法成行罢了。
而此刻,他又是在思索了,且很意外的,他的思索和李东阳异曲同工。
殿内响起声音:“陛下,臣请告退!”
朱佑樘回过神,下意识的皱眉:“嗯?你还未走?”
张鹤龄有些无语,不是说用膳吗?
好吧,你不给吃的,我可以回去吃啊。但您没让啊,我怎么走,还当我是以前的张鹤龄呢?即便是以前的张鹤龄,当着你这位皇帝的面前,也不曾说来就来,说走就走吧。
“哈哈,倒是朕的不是了!”
朱佑樘笑了笑,反应过来了,刚商议完张鹤龄的事,他留了张鹤龄准备一起用膳。结果想事情便怔住了。
“陈准,传膳吧!”
“奴婢遵旨!皇爷有旨,传膳……”
随着内侍一个一个把菜端上来,他和皇帝不曾同席,不过,给他单独分了小份,分到他的这一小份也不差。
朝着皇帝请示了一番,他端起碗,执起箸,吃的飞快。
他是真饿了,晨间卯时不到,吃了些糕点茶水,现在已是未时,可不就饿了吗。
总算有的吃了,他也不想去考虑,为什么皇帝的节俭,还能有十几个菜。总之,吃的较为满意。
他也吃的飞快,没一会,他面前的菜和米饭就被他大半填到了肚子里。摸了摸肚子,总算踏实了。
一日三餐,衣食住行,人可不就追求些这个吗。若是能吃好喝好住好,再过些不被欺压,不用烦恼的日子。即便是寿数少些,也无关紧要了。
可惜啊,哪里都不容易!
“长孺,你这胃口可真好啊!”
张鹤龄正在感慨,而此时,朱佑樘已是放下银箸,有些羡慕道。
“陛下,臣是饿了,吃得狼狈了,有失礼仪,臣有罪!”
和皇帝吃饭,是好待遇,但可不是好福利。皇帝面前,大臣们吃的拘谨,皇帝动筷,他们才能开动,且不能吃的太不注意,太快,狼吞虎咽的,那便是失礼。
他倒不在意这些,在皇帝姐夫面前,他不需要摆那些刻意的拘谨。
不过,他也有注意的,那便是,要赶在皇帝吃完之前先吃的差不多来等着。因而,他算是吃的比平常更快些。
吃的时候只是偶尔注意下殿上的皇帝,倒没去细心观察,结果没想到,现在一注意,是朱佑樘等着他的,显然朱佑樘也是关心到了这一点,尽管不吃了,也未曾停下来。
张鹤龄稍有些感动。
“收了吧!”
朱佑樘看到了张鹤龄的表情,他倒不是刻意如此,以往亦有留大